下午,星闽推开垃圾站的铁栅栏,按照熟悉的路线走到铁皮屋旁。
‘咚咚咚,咚咚咚。’
“来了,来了...”
房门打开,大爷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。
“是你回来了啊,怎么回事,晓春他呢?难道说...”
“爷爷你别瞎想,他已经在和其他的幸存者在一起了。”
看来,佩雅并没有来到这里。
“噢...”大爷从大衣的口袋中拿出破旧的眼镜,简单的用袖子擦拭后戴到眼前。
“进来吧,老头子我这里现在也没茶叶了。”
进入铁皮内,原本凌乱的房间如今焕然一新,虽然空间依旧不大,却被整理的整整齐齐,墙边还多了一些篮球等等。
篮球,这显然不是身体虚弱的大爷可以玩的运动,有其他人来过这里,难道是那个幕后主使?
“爷爷,有其他人来过你这里吗?”
“有啊,是个和你一样的孩子,不,比你还小一些。”
难道是佩雅,可如果是这样,为什么大爷会问大叔的踪迹?不过看来,至少不是敌人来过,也不对,他也可能是敌人派来的。
大爷见星闽低头沉思,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饼干递到她的面前。
“放心,那孩子和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没有关系,他也不会来我这里,如果他心里还把我当作师傅的话。”
“嗯,爷爷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问吧,只要是老头子我知道的。”
星闽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:“爷爷你,一开始就知道你那位徒弟在筹划这场事故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大爷出乎意料的淡定,没有任何遮掩与解释。“但我没法阻止他,也没人会相信我这快死的老头胡言乱语。”
“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?”
面对星闽的追问,大爷依旧什么也不说,把话题扯到了其他地方。
“老头的过往而已,不值一提,说起来那孩子差不多要回来了,我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你先答应爷爷我再说...”
。。。
半个小时后,星闽正在和大爷吃着饼干下着象棋,星闽不停的落败。
“好棋...好棋。”
“你就别谦虚了,每次都放水以为老头子我看不出来吗?”
二人随后又聊起了家常,从小学聊到升初,遇到过什么人,做过什么有意思的事,室内的气氛和蔼到了极点。
“有人来了,身高一米四,半人半机械,男性,鬼鬼祟祟的。”
雅儿操控着小鸡仔,时刻注意周边的一举一动,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可疑的少年。
‘轰。’
贴着报纸的简易木窗被撞坏,带着面具的少年破窗而入,手中紧握一根撬棍,照着星闽头部狠狠敲下。
“死机器人,离爷爷远一点!”
星闽的速度也完全不弱于少年,手臂关节向后弯曲一个诡异的弧度,握住了距离头部仅一公分的撬棍。
二人各握撬棍一头,僵持不下,少年想把棍子抽回,使足了劲没能撼动丝毫。
“小孩子这样打招呼可是不礼貌的哦。”
“闭嘴!”
突然窜出的少年吓了大爷一大跳,一个没坐稳板凳向后倒去,摔了个底朝天。
“快放开我,死八婆!你对爷爷做了什么?”
“哈?你说啥?”
这话一听,星闽可不愿意了,额头青筋暴起,两手抓住少年脑袋把脸凑近。
“小兔崽子,你看着我的脸再说一遍!该叫我什么?”
哪来的熊孩子,居然把美若天仙的本小姐叫成八婆,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。
“咳咳,月琪,叫姐姐,把棍子放下。”
大爷扶着墙壁,嘴里嘀咕着:“我的腰啊,我的腰啊。”
见大爷安然无恙,少年欣喜若狂,松开手中撬棍跑到大爷旁边,紧紧抱住大爷。
“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孩子,你应该也发现了,他有一半的身体都靠机器支撑,无论是心脏、胃、还是其他器官,都多多少少掺杂了铁疙瘩。”
大爷揉着少年的脑袋:“快和姐姐道歉,姐姐不是坏人。”
“对…对不起,八…姐姐。”
星闽眼角一跳,还记着八婆呢,这小屁孩眼光真差!
少年带着一个狐狸面具,留有一头灰色的凌乱长发,远看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。
“我想拜托你,之后替我照顾这个孩子。”
“啊?”,少年和星闽异口同声,瞪大眼睛盯着大爷。
“对这孩子来说,我只是一个累赘,让他跟着你吧,你尽管使唤他,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交给他。”
“还有这个…”
大爷抓住星闽的双手,将一块U盘放到她的手心。
“这孩子要是将来想我了,就把这块u盘给他,如果他会想我的话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这孩子那一棍的力道,看来肌肉也被代替了部分,确实能够派上一定的用场,更何况这是大爷的请求。
少年听后,小碎步跑到星闽的身边,抬头看着大爷,没有任何反抗,这显然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冷静。
。。。
三日前:
老人和往常一样,起床、打扫、在垃圾堆间溜圈。
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曾经的吵闹,少了卖菜的小贩吆喝声。
老人回到自己那简陋的小盒子内,把仅剩的一块烙饼放置到桌面,这是他今天一天的食粮,硬的像树皮一样的烙饼。
饭吃到一半,老人伸手握紧自己胸口,向窗外看去,把啃了几口的烙饼丢到一旁,草草出门,来到垃圾站的大门前。
门外,行尸走肉般的机械们盯着门后残缺的少年,少年胸口已经破碎,内部正在运转的心脏闪烁着阵阵红光。
即使大门就此敞开,没有任何一个机械踏过那条无形的门线。
老人走到少年身边,用手指触动少年那不会跳动的心脏,另一只手捂在自己胸口。
“你在…求救。”
少年听到声音,抬起脑袋看着老人,老人被少年吓了一跳,一屁股蹲在了地上。
一颗机械眼球挂在脸颊旁边,眼眶内的电线正呲呲冒着火花,另一只眼睛渗出鲜红的血液,布满血丝。
少年想张口说话,结果碎掉的牙齿夹着鲜血洒满了地面。
“你和我有着一样的心脏,这颗心,是他给你的,我能感觉得到,我们之间的共鸣。”
身形佝偻的身体背上残破的少年,在外界嗜血的视线中远去。
“半人,半械,怪不得能够撑到现在。”
老人把少年放到自己的床铺上,从工具箱中拿出一块又一块的零件比划着。
可惜老头室内存放的器件并不多,不能完全修复破坏的部件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弓月琪。”
因为部件的破碎,许多金属材料已经嵌入少年的肉体,需要将皮肉割开,把零碎的金属取出,事后还要进行药物消毒。
而老人的室内,没有任何可以用于麻痹的药物。
少年全程瞪着眼睛,一言不发,没有任何波动。
忙碌了一天,老人趴在桌边睡着,待他醒来时,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,少年撑着脸颊坐在老人的对面。
“这是你做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你现在不能进行太激烈的运动,你不知道吗?伤口会…”
老人激动的扯开少年的衣物,原本千疮百孔的躯体已经恢复如初,留下一堆处理不当的疤痕。
“自愈因子?你果然是他送过来的!”
“嗯?‘他’是谁?”
“你不认识?”
“不认识。”
老人搬出一台仪器,把各种各样的电路扯到少年身上,少年纹丝不动,任由老人摆弄。
看着仪器屏幕上的数据,老人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没有记忆?”
“嗯?我有,我叫弓月琪。”
“我是说,其他的记忆。”
“想…想不起来。”
老人轻轻抚摸少年那被破坏到无法直视的脸庞,全身上下都进行了愈合,却唯独脸部还残留着伤口。
“对了…”
老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背,走到墙边,取下一块白色的狐狸面具,面具的嘴角微微上扬,保持着微笑。
“这是我们之间的见面礼,是爷爷年轻时收到的礼物,若你以后要出门,或者离开这个地方,就把它戴上,外面的坏人就不会再攻击你了。”
“爷爷你会一起离开吗?”
“呃?”
老人一愣,开怀大笑。
“哈哈哈,爷爷哪也不去,哪也去不了。”
“那我带爷爷去!嘿嘿。”
少年天真的笑容让老人戛然而止,微张嘴角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好,一言为定,你代爷爷去看看,外面的风景。”
“嗯,我带爷爷去看看!”
夜里,少年躺在床上沉睡,老人把线条再次扯满他的全身,少年浑然不知。
“你不能留在这里,可能是我们心脏的原因,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导致的,我总觉得你十分亲切,正因如此,你才不能留在这里。”
虽然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,但今天开始,你和他再也没有一点关系。
老人咳嗽着,在仪器上篡改着少年的机械部分,直到天亮。
“爷爷您起的好早。”
“那当然,别看我是老了一些,但身体可是倍儿棒。”
骗子…爷爷是个骗子,明明一整晚都没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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